战场上最绝望的,从来不是敌人有多强,而是回头一看配资咨询平台,发现自家水龙头被关了,粮仓被搬了,连预备队的花名册都是空的。
这感觉,就像你开了一家集团公司,自己坐镇总部,结果核心高管跳槽,现金流断裂,连新人都招不进来。
这时候你指望两个分公司紧急输血,结果一个电话打过去,对方说:“老板,我们这儿连电费都快交不起了,自生自灭吧。”另一个电话打过去,对方豪气干云:“老板放心!我正带着全部家当all in一个新项目,马上就能收购整个行业!”
然后,就没有然后了。
1941年的萧克,就是这位欲哭无泪的倒霉CEO。
他执掌的“冀热察挺进军”,听名字就知道,是插在敌人心脏地带的一把刀。
可到了这一年,这把刀快要锈断了。
首先是HR危机。
宋时轮、邓华、程世才,三个能顶半边天的核心骨干,接二連三被调走。
这相当于你公司的CTO、COO、CFO同时离职,留下一堆烂摊子。
指挥系统当场休克,一线的兄弟们仗打到一半,抬头一看,大脑没了。
接着是财务危机,也就是粮食。
根据地的大食堂——斋堂,被日军端了。
这就好比公司的食堂和周边所有外卖小哥都被竞争对手收买了。
剩下的地盘,百花山以南,全是穷山恶水,鸟不拉屎。
当地老乡自己都吃不饱,勒紧裤腰带也挤不出几粒米。
聂帅心急如焚,从隔壁的冀中战区协调粮食。
可这粮怎么运?
日军的封锁线跟蜘蛛网一样,运输队就是拿命在填。
每一次成功运达,都伴随着一长串伤亡名单,送来的粮食,得按人头用天平称着分。
奢侈?
不存在的。
最后是招聘危机,兵源。
山区里拢共没几户人家,青壮年要么早就参军,要么就是独苗。
征兵跟大海捞针一样,部队越打越少,新血补不上来,战斗力肉眼可见地往下掉。
萧克的挺进军,名义上管着平西、平北、冀东三大块业务。
平西总部眼看就要破产清算,唯一的活路,就是指望平北和冀东这两个“子公司”赶紧打钱、打人、打粮食。
这成了唯一的指-望。也是最终的绝-望。
我们先看平北分公司。
这家分公司的全部家当,就一个十团。
满打满算几百号人,连个固定的办公地点都没有。
说白了,就是个在工商局吊销边缘疯狂试探的皮包公司。
他们没根据地,成天在山里打游击,跟没头苍蝇一样,今天在这儿,明天在那儿,主打一个“让敌人找不到,也让战友找不到”。
更要命的是,这支队伍还有历史遗留问题。
十团的前身是高志远的老部队,高志远因为犯了错误被处决,导致整个团队人心惶惶,KPI完不成,内部斗争还贼激烈。
凝聚力?
基本为零。
萧克把他们调到平北,本意是让他们换个环境从头再来。
结果呢?
他们在平北既要躲日军的“季度大扫除”,又要花时间搞“内部团建”,理顺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人事关系。
整个平北分公司,就是一个字:穷。两个字:瞎忙。
当平西总部发来“SOS”求救信号时,平北的回复估计都能想象得到:“萧司令,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!”他们别说抽调兵力物资了,自己不被日军一口吞了就算完成年度目标。
给总部提供实质性帮助?
想都别想。
他们能做的,就是在平北这块地图上,证明自己还活着。
仅此而已。
平北指望不上,所有的压力,都来到了冀东分公司这边。
魔幻的是,冀东的情况跟平北恰恰相反。
如果说平北是濒临破产,那冀东简直就是一只冉冉升起的独角兽。
经过两年多的苦心经营,到1941年春天,李运昌领导的冀东军区兵强马壮。
主力部队扩编到两个团,四千多条枪,加上各种游击队、自卫军,能拉起来的队伍规模相当可观。
根据地更是夸张,覆盖了两千五百多个村庄,人口超过一百五十万。
这是什么概念?
这就是集团里最靓的仔,业绩爆表,现金流充裕,眼看就要上市敲钟了。
萧克在平西总部啃着窝窝头,看着冀东的战报,心里想的肯定是:老铁,拉兄弟一把啊!
冀东的指挥层,以李运昌为首,当然也想搞点大动作。
手里有兵有粮,谁不想干出点名堂来?
问题就出在这个“想搞事”的心态上。
当时的日军,通过情报网已经把冀东的老底摸得一清二楚。
他们知道这块根据地发育得太好了,必须得下重手。
但日本人鸡贼得很,他们没有直接A上来,而是玩起了“战略欺诈”。
他们故意伪装兵力部署,到处散播“皇军兵力不足,冀东防务空虚”的假消息,把真实的作战意图藏得比谁都深。
这套操作,在商业上叫什么?叫释放利空消息,引诱对手犯错,然后精准做空。
李运昌和冀东的指挥层,就这么上钩了。
他们根据手头的情报一分析,得出一个结论:机会来了!
日军在冀东就是个空壳子,咱们可以主动出击,打他个措手不及!
于是,一个听起来就热血沸腾的计划出炉了——“大战红五月”。
冀东军区把压箱底的两个主力团全部从山区拉出来,部署到盘山一带的平原地区,准备大干一场。
同时,还发动群众拆公路、剪电线,搞得热火朝天。
那阵仗,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,就差开个誓师大会,提前庆祝胜利了。
他们以为自己是猎人,殊不知,自己早已掉进了猎人的陷阱。
1941年5月底,日军完成了兵力集结。
六万多人的大军,从四面八方像潮水一样,悄无声息地围了过来。
而包围圈里的冀东部队,还在摩拳擦掌,准备打一场“歼灭战”。
6月1日,日军总攻开始。
6月2日凌晨,仅仅在十棵树村一个点,六千多日伪军就包围了冀东军分区司令部和第十三团的主力。
当时我方在包围圈里的总兵力有多少?
一千多人。
这是一场从情报到兵力都完全不对等的屠杀。
各部队被分割包围,通讯中断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第十三团团长陈群当场牺牲,政治部主任曾辉带着残部九死一生杀出去,结果又掉进新的包围圈。
整个战役持续了一个多,冀东军区减员超过千人,根据地大面积沦陷。
“大战红五月”,打成了“喋血六月”。
这一战,直接把冀东这只潜力股打成了ST股,元气大伤,差点退市。
那个曾经最有希望支援总部的明星分公司,一夜之间变成了嗷嗷待哺的重症患者,别说输血了,自己都得靠呼吸机吊着命。
故事的结局,也就没了悬念。
唯一的两个指望,一个穷得揭不开锅,一个玩脱了进了ICU。
萧克和他的挺进军,在缺将、缺粮、缺兵的绝境里苦苦支撑了半年,最终活动空间被彻底挤压,什么工作都开展不了。
1942年春天,冀热察挺进军的番号被撤销。
一个曾经被寄予厚望的战略单位,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历史长河中。
多年以后,萧克被授予上将军衔,而当年豪赌一把的李运昌,则离开了部队,没有参与授衔。
命运的走向,有时就是这么的黑色幽默。
说到底,战场和商场一样,最残酷的不是正面硬刚配资咨询平台,而是你寄予厚望的队友,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,用一种你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,把自己给玩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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